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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事:男神家在我隔壁,酒醉偏赖在我这里,要亲要抱还要我做女友

本故事已由作者:六喜,授权每天读点故事app独家发布,旗下关联账号“深夜有情”获得合法转授权发布,侵权必究。

1

陈幼安一路骂骂咧咧,居然还有这种父亲,带着师兄们去武警大队进行武术指导,要她一个人来大学里做关于传统武术的演讲???

那可是武警大队!

站在大学门口,头顶是艳阳高照,陈幼安觉得自己这棵小幼苗即将干枯,学校来接的人却迟迟不出现。老陈的电话终于打通,她怒吼道:“陈美美!你终于接电话了!”

陈老爹在电话那头有些尴尬:“有话好好说,别叫我名字。”

“陈美美!你为什么不带我去武警大队!你知道女儿已经母胎单身二十四年了吗!?那可是武警大队啊!是帅哥没一千也有八百的地方!”

陈老爹压低声线:“我跟你师兄们是来做正事的,不带你有老爹的理由,乖,回家老爹请你吃大餐。”

“什么正事,你不就是怨人家问你名字的时候,我把你真名告诉人家了,你嫌‘陈美美’不符合你宗师的身份,早说啊,早说我告诉人家你叫‘陈雄壮’!”

手机那头陈老爹也有点生气,他故意把手机拿远些:“指导员我马上来!”

然后把听筒拉近,为了气陈幼安还故意拖长尾音:“一米八五、神似彭于晏的指导员在叫我,老爹先挂电话了。”

伴随着“嘀嘀”的提示音,陈幼安重重叹了口气,真是父爱如山体滑坡。

“两年多不见,你还是‘色’字为先啊……”

一个略带调侃的男声在身后响起,陈幼安下意识回头,她将手放在齐眉处遮挡刺眼的阳光。

视线被遮挡,她只能看到男人的腿,穿着得体的西装裤踩着双皮鞋。她第一反应是,大夏天捂这么厚他不热吗?

再向上看是淡蓝色的衬衫,紧接着一张帅气……等她看清男人长相后,话锋一转——一张欠揍的脸!

“谢又朗?!”

面前不是别人,是她从小打大的“竹马”谢又朗。

满打满算他们俩已经两年没见了。

高中毕业后谢又朗出了国,之后每年他都会回国几次,他们五个发小也都会聚一下,但不知道为什么去年他没回来,五个人就在过年的时候视频了一晚上。

真正的朋友就算很久没见,也总是有聊不完的话题。

可能是前几年谢又朗跟他们只是匆匆见了一面,去年更是只视频了一下,见到真人,陈幼安觉得他好像跟自己记忆里长得不太一样了。

脱离了少时肉嘟嘟的软圆脸,线条更加硬朗,高挺的鼻梁凸显出来,冷不丁一看还真像个唬人的帅哥。

秦美曾经拿着谢又朗近些日子的照片给她看,她拿着照片仔细品鉴,然后恍然大悟:“这图一定是P过了,他脸上有很多肉的,我掐过多少回了,手感不错。”

秦美用吸管搅动着奶茶:“你们俩当初是咱们五个里最亲密的,每天打打闹闹,腻歪得跟一个人一样,我们还以为你们会在一起,结果……”

陈幼安夺下她的吸管猛吸一口她的奶茶:“结果你跟胖哥在一起了。”

秦美恨铁不成钢:“重点是这个吗?!”

“那重点是什么?”陈幼安眨着一双大眼睛,颇有些无辜。

“重点是他现在回来了,听胖哥说他这次回来就不走了,你们俩终于要有进展了。”

“什么进展?”陈幼安不太明白。

“男未婚、女未嫁,还能有什么进展。”

“你疯了吗?!”听到秦美的话,陈幼安一口奶茶差点儿喷出来,“你的意思是要我跟谢又朗谈恋爱?!”

秦美歪了下头:“有什么问题?”在她看来这样的发展理所当然,甚至他俩都应该早恋。

陈幼安一拍桌子:“问题大了!”

人家青梅竹马是相亲相爱,她跟谢又朗是相恨相杀。如果跟陈幼安说有人正在提刀捅她的路上,她毫不怀疑是谢又朗。

也就是她自小习武,才能在谢又朗比她高一个头不止的情况下,跟他打个平手。

有一年夏天,他们五个相约在谢又朗家看电影,是部恐怖片,谢又朗家的放映室在地下,为了营造氛围他们也没开灯,陈幼安跟秦美抱成一团,剩下三个男生也面色凝重。

忽然陈幼安一声大叫,有人踢了她后背一脚,吓了她一跳,是去拿可乐的谢又朗。谢又朗也被她吓了一跳,下意识又踢了一脚。

陈幼安的火气蹭一下上了头:“你有病啊!”

“太黑了,我没看见你。”

“你就是看我不爽!我跟秦美抱在一起,你怎么不踢秦美?!”

秦美无语,我招谁惹谁了?

“你是在无理取闹?”

“我有理有据!”

接下来的场面该怎么形容呢?陈幼安的脚在谢又朗脸上,谢又朗的手扯着陈幼安的头发,胖哥、侯子两个一米八三的青壮年愣是没把他俩拉开。

据秦美事后回忆,这场面是古惑仔都会觉得血腥的程度……

2

两年没见,本来陈幼安觉得再次相见不说亲切,至少场面该是和谐,没想到谢又朗一句话就让她的怒气蹭蹭往头上冒。

“什么叫‘色’字为先?我是当代单身女青年正常的需求好吧。”

不知道她气鼓鼓骂人的样子有什么好笑,谢又朗竟然“噗呲”乐出声。

“笑什么?!”

谢又朗自然地抬手揉搓她的头发:“两年不见,怎么还像个刺头一样。”

他一提,陈幼安才想起来俩人已经两年没见,一见面就掐是不太合适。

但俩人毕竟两年没见,上来就摸头这么亲密她也受不住,只能边说话边不经意躲避他的手:“你怎么在这啊?你什么时候回国的,怎么都不说一声。”

谢又朗看了一眼空下来的手掌,眼神闪过一丝失落,陈幼安在躲避跟他的亲密接触。

但他很快提起情绪:“你把我们五个的群屏蔽了吧,我之前在群里说过了。”

陈幼安有点心虚:“我没……没有。”

“那你怎么不知道我回来了。”

陈幼安低下头。两年没见,她怎么觉得谢又朗的气场不大一样了,他的侵略性好强,像头狩猎的猛兽,咬住就不会松口。

陈幼安没想好措辞,低着头支支吾吾。

谢又朗上前一步,他本来就比陈幼安高出一个头,凑近了就更是压迫:

“可我看你的朋友圈,你们四个经常一起出去吃饭。你们肯定要商议,但我们五个人的群却从来没有这方面的消息,你们四个是不是背着我建小群了?”

屏蔽五人群是真,建小群也是真,可能是触底反弹,心虚着心虚着,陈幼安忽然恼羞成怒,谢又朗凭什么一回来就质问自己。

她猛地抬头,硬气的话还没说出口,却撞上一双亮晶晶的眸子。

里面哪有半分咄咄逼人,温柔都快满溢了,眼角微微向下弯曲,颇有一股人畜无害的味道,甚至让她产生了刚刚的压迫感是不是自己错觉的想法。

陈幼安最是吃软不吃硬,见谢又朗也没打算跟自己吵架,她挠挠头眼神闪烁道:“我们不是故意的,我们是怕你回不来,见我们聚会又着急,所以才新建一个群的……”

她是群主这件事,她真的不敢坦白。

谢又朗自然地将她背的包摘下,一手拎包一手拎着陈幼安:“我回来了,就把你们四个人的群解散了吧,没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吧?”

陈幼安也没什么拒绝的理由,乖巧顺从地点了个头。

走到一半,陈幼安忽然反应过来。她先是站定,然后将手腕从谢又朗手里抽离:“我要在门口等来接我的人,怎么跟你走了。”

谢又朗重新抓上她的手腕:“你究竟多不在意我,不知道我回A大任教就算了,连我发给你会来接你的微信也不看?”

陈幼安再一次不争气地被谢又朗的话噎住,她今天被噎的次数比之前十几年都多,索性耍上赖皮:“我就是没看见,怎么了!”

谢又朗回头捏了一下她的鼻子:“没看见就没看见呗,你是我祖宗,我能拿你怎么办。”

小时候谢又朗总爱捏她的鼻子,美其名曰她鼻梁太低,帮她把鼻梁捏起来,实际上就是为了逗她。

陈幼安的身体几乎是本能地记住了这样亲昵的动作,所以没有半分排斥,只红着鼻尖扬着脸,严肃警告谢又朗不要再捏她的鼻子,它并不会变高。

谢又朗被炸毛的陈幼安可爱到,下意识又捏了一下她的鼻子,久别重逢的好脾气特权终于在谢又朗一次又一次的挑衅中消磨殆尽。

陈幼安抬脚朝谢又朗屁股上踢,却被他轻松躲过,还一个闪身抓住她的脚踝,多亏陈幼安自小习武,抓着谢又朗的胳膊才勉强站稳。

“松开我!”陈幼安转动身子试图逃脱谢又朗的桎梏。

“别乱动,”谢又朗在能控制的范围内抬了抬她的腿挑衅,“摔倒了怎么办?”

陈幼安深吸一口气,极力压制胸腔的怒火:“能让我生气的人不多,谢又朗你能排第一。”

“荣幸之至。”

当天下午A大论坛就炸了,新来的A大史上最年轻的物理系讲师,被无数女同学要微信但全都失败的高岭之花谢又朗,居然在校园里跟一个女学生打打闹闹,嘴角都要咧到耳朵根了。

下面讨论的大概分为三派。

一派是嫉妒陈幼安,觉得她长得也不过如此,凭什么能让谢又朗对她不同,然后开始以师德捆绑,抨击“师生恋”。

一派是觉得陈幼安长得不错,想要她的具体信息和联系方式的。

还有一派就比较平和,甚至觉得他们俩很般配……

3

讲座时间也不长,除了底下的学生三三两两睡着了,并且不知道为什么在讲座中途女学生们结伴匆匆赶来,看着谢又朗的背影又是害羞笑、又是咬耳朵以外,事情发展得还算顺利。

其实说实话,讲座结束陈幼安都是懵的,直到晚上他们五个聚会,借着跟秦美去洗手间的间隙,她才问出自己心中的疑问。

“阿美,你觉不觉得谢又朗有问题。”

秦美抖了抖手上的水珠,颇有种自家闺女初长成的骄傲,她饶有兴趣地反问:“你觉得有什么问题?”

陈幼安凑近,神秘兮兮道:“你觉得他有没有可能被调包了?”

“调包!?”

“没错!”

陈幼安一板一眼跟她分析:“刚才我在餐桌上抢了他一块肉,按理说他早就应该用筷子跟我打起来了,可是他不但没有生气,反而笑着把剩下的肉都夹到我碗里。

“还有今天的讲座,他没给我下泻药我就谢天谢地了,他居然把台子上盛水的茶缸里换上了我喜欢的冰可可。”

陈幼安重重点了个头肯定自己:“真正的谢又朗一定是被外星人抓走了,现在这个是假冒的。”

看着陈幼安一板一眼说些胡话,秦美无语,再期待陈幼安开窍她就是弟弟。

她顺手敲了一下陈幼安的脑袋,欲言又止,若不是胖哥交代过,他们俩的事情要他们俩自己解决,她恨不得现在就跟陈幼安掰扯清楚。

俩人闹习惯了,秦美下手没个轻重,等俩人回到饭桌,谢又朗很快发现陈幼安额头上红了一块。

“怎么弄的?”他关心地问。

陈幼安瞪了秦美一眼,恶狠狠道:“没什么,磕门上了。”

“怎么这么不小心。”

说着,谢又朗下意识抬手想要帮她揉揉,却被她灵巧躲过,只见她狡黠一笑:“你是不是想按我磕到的伤口让它雪上加霜?”

陈幼安一副“你的小心思我能不知道”的嘚瑟表情,气得谢又朗搂着她的脖子朝她红肿的额头伸出罪恶之手,秦美看不下去扶上额头,胖哥和侯子也在憋笑。

侯子甚至拍了拍陈幼安的肩膀:“你真是我见过的神经最粗的人,没有之一。”

陈幼安仰头傻笑了一下,刚刚谢又朗的反击让她有了真实感,确定了谢又朗没被调包后,她心情不错地回侯子一句:“过奖过奖。”

场面一度笑到失控。

吃过饭,五人相约着唱K,第一首就是胖哥和秦美的情侣对唱,气氛一下被烘了起来,陈幼安拿着沙锤晃来晃去,谢又朗就看着她微笑。

不知道唱到第几首,侯子提议玩真心话大冒险,陈幼安很是不屑:“就咱们这几个人,尿床到几岁彼此都心知肚明,有什么好玩的。”

秦美瞪了她一眼:“给我玩!”

陈幼安瑟缩了一下,她挤弄眉毛,用眼神跟胖哥询问:“你惹她了?”

胖哥用手阻挡住秦美的视线,用口型对她嘱咐道:“哥好心提醒你,你就玩吧。”

陈幼安还以为小两口吵架,于是撸胳膊挽袖子将两人和好的重任揽在自己身上。

看着坐在胖哥身边的谢又朗,她“嘶”了一声,这人怎么这么不懂事,然后她拍了拍自己旁边的沙发:“谢又朗快过来坐我身边!”

秦美被她突如起来的主动弄得摸不着头脑,紧接着就被她推坐到胖哥旁边,听着她念念有词道:“你跟胖哥坐近点,小两口哪有什么深仇大恨。”

秦美冷哼一声拿起骰子:“玩吧,抓紧。”

陈幼安在玩游戏方面,一直都是“瘾大技术差,把把都不落”的人设,但那天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,连赢五把。

秦美就一直“大冒险”从胖哥的眉毛亲到嘴唇,再下去可能就是些不让播的内容了。

好在老天有眼,陈幼安终于落在了秦美的手里,只见秦美勾了勾嘴角,一副翻身农奴把歌唱的姿态:“说吧,真心话还是大冒险?”

陈幼安也不怵,一拍胸膛颇有种舍生取义之感:“大冒险!”

然后她喜上眉梢:“我刚才看对面包房有挺多帅哥,你要不让我去要微信……”

话没说完,整个包房萦绕着一种诡异的氛围,甚至连温度都降了几分。

侯子咽了口吐沫,伸手拍了拍谢又朗的大腿以示安慰:“朗啊,孩子还小,别跟她一般见识……”

陈幼安这才注意到令整个房间温度下降的罪魁祸首,饶是她再大条,也能意识到是自己惹得谢又朗不快。

她伸出手指推了推谢又朗的肩膀:“你怎么了?表情这么难看,你觉得去要微信这个冒险太轻了?”

谢又朗舔了下后槽牙,像是忍了许久再难忍受的样子,他抓上陈幼安的手腕将她从沙发上带起。

“失陪了。”谢又朗冷冷撂下一句话,拉上一脸懵的陈幼安推开包房门。

身后传来秦美激动万分的声音:“谢又朗你要是不把她搞定,我就为你点播一首《算什么男人》!”

4

第二天一早,秦美就兴冲冲给陈幼安发了微信,一个小时过去了她都没回,秦美坐不住,打车直奔她家。

陈幼安毕业后一直在自家武馆教些小孩子,但由于陈父早年慧眼,买的房拆了迁,所以家里有几套房,陈幼安早早就搬出来自己住。

秦美来陈幼安家的次数,不能说是驾轻就熟,只能说是数不胜数,所以她自然地输入密码开门。

开门的一瞬间一股好闻的味道直冲脑仁儿,秦美把给陈幼安带的早饭放到一边震惊道:“太阳从西边出来了?你陈幼安也会下厨做早饭了?”

谢又朗从厨房里伸出脑袋:“阿美?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。”

秦美只震惊了一秒就换上标准姨母笑:“谢又朗你可以啊,第一天上岗就来给做早饭。”

没等谢又朗开口解释,陈幼安打着哈欠从屋里出来,她揉了揉腰嗔怪道:“谢又朗你还是人吗?!昨晚下手那么狠,搞得我腰都快断了。”

秦美把自己惊掉的下巴推了回去:“这……这进展也太快了吧。”

陈幼安并不惊讶秦美的出现,她勉强睁开惺忪的睡眼:“这还快吗?四十多分钟才勉强拿下。”

秦美做思考状:“四十多分钟确实还行。”

厨房里卷起袖口煎蛋的谢又朗听到她俩的对话都要笑疯了,但他还是冷静地将鸡蛋煎完,又从小奶锅里把热好的牛奶倒出来。

“快去洗漱,要吃饭了。”

陈幼安耍赖皮一般坐在餐桌前:“我不管,我要吃完再去洗漱。”

谢又朗也不恼,乖乖地把煎蛋、面包、牛奶放到她旁边,还嘱咐她一会一定要洗漱。

秦美抖掉了浑身的鸡皮疙瘩:“臭情侣!”

谢又朗听到她的声音转身对她说道:“阿美你吃早饭了吗?没吃的话吃你带来的吧,家里没有多余的食材了。”

从小到大秦美已经习惯了被谢又朗无视,准确来说,是谢又朗眼里只有陈幼安。

没等她说“没事”,陈幼安倒是来劲了:“秦美是你能叫的吗?她是我好姐妹,你应该叫什么?!”

谢又朗终于收起“二十四孝男朋友”的和善面孔,咬牙切齿对陈幼安道:“你别太过分。”

陈幼安知道他的底线,蹦哒一下也就收手了,但不代表她不会在他底线上蹦哒,她喝了口牛奶:“行,你今天还没称呼我呢,叫一声来听听。”

谢又朗胸口明显上下起伏,眉毛紧锁在一块表达主人的不满,但他很快调整表情,一只手撑在餐桌上,另一只手熟练地帮陈幼安擦去嘴上残留的牛奶渍。

正当秦美猜测究竟是什么情侣间的亲昵小称呼的时候,一道晴天霹雳朝着她的面门砸来,因为谢又朗从低沉的嗓音里挤出了两个字:“爸爸。”

“爸……爸爸?”秦美歪了下头表示自己的疑惑,“这难道是我不懂的情趣?”

谢又朗难得红了脸,端着自己那杯牛奶猛灌一口掩饰尴尬。

陈幼安一挥大手:“什么情趣,他这叫愿赌服输。”

“你们昨晚究竟干什么了?”

“打游戏啊,我输了实现他一个愿望,他输了叫我‘爸爸’,一把打了四十多分钟,累得我腰酸背痛。”

陈幼安眼神懵懂,并不明白秦美此时崩溃的内心。

秦美摆弄两下手机,一首《算什么男人》从手机里传来,她微微一笑:“陈幼安,你给我讲讲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。”

昨晚谢又朗拉着陈幼安的手腕从KTV包房里出来后,天空忽然飘雨,俩人站在屋檐下避雨。

陈幼安穿了件单薄的短袖,被冻得哆哆嗦嗦,见谢又朗欲言又止,她牙齿不自觉打颤着问:“你究竟想说什么?”

她被冻得一张小脸惨白,鼻头却红彤彤,可爱得谢又朗不自觉捧着她的脸揉搓。

“你到底想干嘛?!”陈幼安又冷又气,但被捏住了脸只能含糊着问。

雨越下越大,溅起白茫茫一片,眼前的陈幼安像只幼兽淋了雨,呜咽着叫嚣。

谢又朗想,这并不是一个表白的好时机,于是大臂一挥,将她整个人揽进怀里:“雨太大了,我想送你回家。”

陈幼安虽然不相信,但她实在太冷,只能被谢又朗搂在怀里。

雨真的很大,把谢又朗的衬衫淋了个透,挨着他结实火热的胸膛,陈幼安忽然就不冷了,甚至有一丝可疑的红晕浮上脸颊。

等他们俩就近跑回陈幼安家的时候,见她面色绯红,谢又朗还担心她是不是发烧了,她却很抵触谢又朗的触碰,谢又朗没办法只能把她推进浴室,叮嘱她把水温调高些。

等她好不容易洗完澡,脑子里的黄色废料随着水流冲走后,谢又朗又进去洗澡了,老天真是巴不得她不乱想。

脑子里谢又朗结实的肌肉迟迟不肯退散,明晃晃又带着光一般诱惑着她,为了尽快冷静下来,陈幼安决定打把游戏。

一局结束,谢又朗刚好从浴室出来,半裸着上身,头发还在滴水。

“啊!”陈幼安大叫一声捂上眼睛,“你怎么不穿衣服!我给你找的浴袍呢!”

还是她最可爱的小熊维尼浴袍。

谢又朗睁着雾朦朦的眼,看着还有些委屈的意味:“你的浴袍太小了,只能裹着下半身……”顿了一下他恶趣味地补了句,“要不我裹着上半身?”

陈幼安恼羞成怒决定不理他,眼睛死死盯着电脑屏幕,生怕自己看到不该看的再次心猿意马。

谢又朗却不依不饶:“你为什么不看我?你害羞了?”

“没有,在忙。”

“游戏有我好看?”

“比你好看。”

为了将陈幼安的注意力拉回到自己身上,谢又朗转着她的电脑椅,扶着旁边的把手将她圈在椅子里:“要不咱们俩赛一局?”

于是陈幼安凭空多出一个“好大儿”。

5

谢又朗回来有几天了,这些日子他一直住在学校,胖哥和侯子邀请他来自己家住,都被他拒绝。

直到陈幼安在自家楼道里碰到谢又朗,这才吃惊地发现,他新租的房子居然在自家隔壁。

陈幼安就算再神经大条也能察觉出不对,他把正在装修的谢又朗堵在门口:“喂,你干嘛住我隔壁?”

谢又朗正在挂一幅画,需要去别的屋子取工具,陈幼安就横在门口,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将他拦住。

他也不恼,双手环在胸前:“地段好、租金不高、离我学校近我就租在这咯,你不会连你的隔壁都要管吧。”

“你不是有房子吗?为什么不回家住,要住我隔壁。”

谢又朗从工具箱里翻找出锤子:“我爸妈都在国外,那个家没什么人气,我想住个有眷恋的地方。”

“你能不能说人话,一个毛坯房你能有什么眷恋。”

谢又朗自嘲地笑了一下,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,总能在陈幼安面前土崩瓦解。

他放下锤子起身,一步一步将陈幼安逼到墙边,然后抬起两只手将她圈进自己双臂之间:“有时候我搞不太懂,你是真的缺根恋爱筋,还是欲擒故纵将我玩弄于股掌之间……”

谢又朗离得太近,近到呼吸打在陈幼安的脸上,近到她能清晰闻到他身上的味道,那种侵略性、攻击感再次缠上陈幼安,让她不自觉想要逃离,又被堵得无处可去。

“你……你什么意思?”

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,谢又朗终于忍不住,什么等你慢慢发现我的心意,什么等你成长,通通给老子闪到一边,理智再次被爱意冲垮。“克己复礼”在爱人面前是最难熬的魔咒。

他不管不顾欺身向下压,鼻尖相碰那一刻,陈幼安受惊小鹿一般湿漉漉的眼撞进谢又朗的眸子。

他的心抽痛了一下,理智战胜情感,压下狂潮一般席卷的爱欲,他伸手抚了抚陈幼安的头。

“我晚上还有个约,你要是没事就帮我收拾收拾屋子。”

说完,他像是不敢看陈幼安一样,匆匆走出房间。

陈幼安就算是个石头她也该开窍了,不过令她震惊的是,谢又朗居然喜欢她?

她赶忙将这个惊天大消息分享给秦美,不料对面的女人只是冷哼了一声,如释重负道:“你可终于发现了。”

“什么意思?”

听筒里传来胖哥的声音:“意思就是全世界都知道谢又朗喜欢你,就你自己不知道。”

陈幼安呆呆挂断电话,秦美的话还在耳边回响。

“你俩从小到大都打得难解难分,可你就没发现每一次都是你下死手,谢又朗对你的伤害却轻飘飘吗?

“你看过谢又朗从小到大跟除了你之外的另一个人吵过架打过架吗?哦,有一次,还是为了你出头,跟篮球社的社长打过,你俩打人家六个,居然没输,但也挂了彩。”

胖哥接过秦美的话头:“只要你出现,阿朗的眼睛就跟长在你身上一样,他这两年没回国因为什么,还不是为了早点完成学业,早点陪在你身边嘛。”

陈幼安恍然大悟,原来,他的异常只是因为喜欢她,而喜欢她也早就有迹可循。

怪不得这次两年后的重逢,她总觉得他眼里总流转着一种莫名的情愫,就算是他在质问,情愫也丝毫不减半分,一根筋的自己居然还觉得他被调包了。

陈幼安呆愣愣走回自己家,她一直以为她跟谢又朗就是那种24k纯兄弟附带冤家属性,“谢又朗喜欢她”这件事情对她来说,不亚于猪会上树。

她把两个人从小到大相处的点滴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又一遍,试图找出谢又朗只是鬼迷心窍,两个人还是适合做“兄弟”的证据,可无论哪个细节都在告诉她,谢又朗对她真的不一样。

就在陈幼安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,手机铃声响起,是个陌生号码。

刚一接通,那边响起礼貌的男声:“是陈幼安小姐吗?我是谢又朗的朋友,他喝醉了,一直嘟囔着找你,你能来一趟吗?”

谢又朗的朋友们都知道他喜欢陈幼安,于是趁他醉送上助攻。

6

喝醉的谢又朗出奇地不黏人,乖乖被陈幼安牵着回家。眼睛亮晶晶的,时不时傻笑一下,嘟囔着说喜欢陈幼安,又在瞬间捂住嘴巴,眼珠滴溜乱转,担心地说着不能被陈幼安听到。

陈幼安觉得好笑,就问:“为什么不能被她听到?”

谢又朗眼神里的光黯淡下来,他垂着头喃喃道:“安安一直觉得我是他好兄弟,还憋着当我爸。”

陈幼安没忍住笑出声。

谢又朗的新家还是个毛胚房,再加上不知道他家的密码,所以陈幼安就将他带回自己家,让他先躺在沙发上,自己去厨房冲了一杯柚子茶帮他解酒。

等她端着柚子茶回来,谢又朗的眉头紧紧蹙在一起,整个人窝成一团,手放在胃上很不舒服的样子。

“怎么了?想吐吗?快去厕所,别吐我沙发上!”陈幼安焦急道。

勉强找回理智,谢又朗微微抬起脖颈,眼睛又圆又亮:“陈幼安,我都这样了你居然担心沙发?咱能做点人事吗?”

陈幼安意识到自己是有点冷血,心虚地把柚子茶递到他嘴边:“你压一压恶心。”

接过柚子茶的一刻谢又朗便支撑不住,他把柚子茶放在茶几上,匆忙跑到厕所扒着马桶开吐。

陈幼安嫌弃地帮他顺背,然后忍着酒气将他扶回沙发上。

吐过之后谢又朗已经清醒了一些,但他还是想借着醉酒往陈幼安身上扑,于是他皱着眉头撇着嘴撒娇道:“沙发一点都不舒服,我要躺床上。”

陈幼安拗不过他,只能将他扶到自己的软床上。

不知道她用了什么牌子的洗衣液,谢又朗一躺下去,只觉得鼻子里充斥着草莓牛奶味道,混合着陈幼安身上的香气,让他不由得心猿意马起来。

但他时刻提醒自己正在演戏,于是一撇嘴,他软着声音道:“枕头不太舒服,安安你过来。”

陈幼安还没明白他的意思,就被他一个熊抱扑倒在床头,他还贴心地用手垫着她的后脑勺,生怕她磕着碰着,然后整个人侧躺,头枕在陈幼安腿上。

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,等陈幼安反应过来,他已经在自己腿上找到一个最舒服的位置,闭上眼颇为享受。

这一刻的谢又朗,没有了平日里对别人的冷若冰霜,也没有了跟自己的针锋相对,像是被驯服的小兽,收起獠牙,乖乖躺在主人腿上,等待着被抚摸、被眷顾。

被蛊惑一般,陈幼安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,谢又朗闭着眼勾起嘴角,心满意足沉沉睡去。

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,第二天早晨,陈幼安被灯光晃醒,她哼唧了一声,谢又朗就抬起一只手覆盖上她的眼睛,然后另一只手按着遥控器把灯关上。

忽然,他脑海中飘过一个想法,都说人在半梦半醒间最容易被摆布,你跟她提什么要求她都会答应,反正也不吃亏,谢又朗决定试一试。

他蹲在陈幼安旁边轻声唤她的名字:“安安。”

“嗯……”陈幼安几乎是用鼻子里发出的气音回答他。

“你早餐要吃煎蛋吗?”谢又朗先抛出一个问题试试水。

“好。”陈幼安几乎没有停顿地回答。

怕她睡醒了赖账,谢又朗掏出手机按下录音键,然后郑重其事又小心翼翼发问:“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?”

男神家在我隔壁,酒醉偏赖在我这里,要亲要抱还要我做女友

不像刚刚一般果断,在陈幼安停顿的几秒内,谢又朗的心提到了嗓子眼,就在他觉得自己心即将蹦出来的一刻,陈幼安终于从嘴里清晰地说出了个“好”字。

该怎么形容谢又朗激动的心情,他甚至觉得不能出去放烟花都可惜。

等陈幼安完全清醒,看傻子一样看着谢又朗手舞足蹈将录音放给她听,她犹豫了一下问:“昨晚是你喝醉了,还是我喝醉了?”

“我吧,怎么了?”

陈幼安忽然暴走:“那我怎么不记得什么时候答应做你女朋友了?!你是不是拿着合成音频骗我!”

谢又朗把手机屏幕凑到她面前:“你看,我哪里骗你了,这是今早上的音频,你答应我之后我就去给你做早饭了,哪有时间找人造假骗你。”

确实,陈幼安摸了摸吃饱的肚皮,或许是吃人嘴短,她居然开始犹豫,她这种犹豫在看到谢又朗委屈的低眉耷眼后达到顶峰:“好吧,既然我答应你了……”

“你就说到做到?”

“我就喂你吃药……啊呸……我就勉强答应你试试……”

“真的?!”谢又朗亮起眼睛,活脱脱一只讨主人喜欢的大狗。

陈幼安点点头:“试用期一个月,如果合适就续时,不合适你就继续做我儿子。”

谢又朗无语凝噎,女朋友总憋着当我爸怎么办?在线等,挺急的。

7

一晃眼,两人在一起也快一个月了,谢又朗每天都掐着手指头算日子,期盼着自己哪天能转正。

陈幼安过得倒是舒坦很多,每天好吃好喝的。

得知俩人在一起,秦美跟胖哥长舒一口气,倒是侯子愤愤不平道:“咱们五个发小成了两对,你们把我置于何地?”

陈幼安勾着侯子的肩膀:“至少你多了两对父母的爱……”

侯子咬牙切齿:“要不是看阿朗在……”

谢又朗将他打断:“不用看在我的面子上,孩子不被社会毒打,她不成器。”

侯子立刻虚虚地掐上陈幼安的脖子,下战书般怒吼:“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!”

陈幼安晃着手臂冲着谢又朗嚎叫:“谢又朗!你是不是不想结束实习期了!”

听她这么说,谢又朗立刻起身将侯子拎开,还贴心地帮陈幼安揉脖子,趁机占占便宜。

侯子愤愤不平:“臭情侣!”

谢又朗转正前一天,他们学校武术社团找上他,说是想请陈幼安来指导。

正好他已经约好陈幼安来他们学校找他,晚上带她去吃饭庆祝,得知陈幼安没什么事后,就提前让她来学校,正好帮指导一下社团。

谢又朗等在门口,然后直接将她带到社团活动室。

社长是个大三的小男生,一见到陈幼安就十分主动,知道陈幼安也是A大人后,就“学姐长、学姐短”地跟在她屁股后。

就连陈幼安拿个双节棍,他都把自己手里那个更好的换给她。

最让谢又朗来气的是,陈幼安居然理所当然地接了,还对他笑得特别甜。

他把手里的水瓶捏了又捏。

在小社长拿出手机要加陈幼安微信的时候,谢又朗终于忍不住上前,宣誓主权一般搂着陈幼安,惹得旁边的社团女生们一阵尖叫。

“啊啊啊啊啊!谢老师好帅啊!”

“我就说他俩铁定是一对!”

“羡慕学姐。”

谢又朗终于说了来到社团的第一句话:“小社长,你的高数是蒲老师教的吧……”

小社长这才注意到谢又朗黑炭一样的脸色,颤颤巍巍答道:“对……”

“上课表现怎么样啊?没逃课吧。”

这么一问小社长更心虚了,关键是上节课他真的逃了……

他立刻明白了谢又朗的意图,以最快的速度收回手机:“学姐,您快给我们指点一下吧。”

陈幼安被小社长这一套动作弄得措手不及,扭头看向旁边小孩子气的谢又朗,有些无奈。

离开社团前,谢又朗还特意将牵着陈幼安的手举高高跟大家告别,陈幼安在这方面意外地很敏感,她背着社团的小朋友们悄悄问:“谢又朗你不会在吃醋吧?”

谢又朗也不藏着掖着:“这么明显吗?”

“他就是个小朋友。”

“二十一岁的男性,我不认为他是个小朋友。”

陈幼安心底的恶趣味忽然升起,她笑道:“一个小朋友你就生气,我爸还打算给我介绍对象呢,你岂不是要疯?”

谢又朗忽然停住,表情严肃认真:“为什么要给你介绍对象?谁?”

“干嘛这么严肃,”陈幼安见谢又朗板起脸,试图用肢体缓解紧张的氛围,“就是上次武警大队的指导员,我爸觉得对不起我,为了补偿,就打算让我们俩认识一下。”

“你没告诉叔叔你已经有男朋友了吗?!”

谢又朗的怒火不减反增。

陈幼安的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:“我……我忘了。”

谢又朗忽然顿住,他用一种很失望的眼神望向陈幼安,陈幼安不敢看那种眼神,像是看了自己就会被失落的潮水卷进去,难以呼吸。

“对不起……”陈幼安低下头轻声说道,“这是我第一次谈恋爱,还不太习惯。”

谢又朗深吸一口气,然后捧着她的脸与她对视:“我也有错,我错在太自信你一定也喜欢我,我觉得我需要给你一个缓冲的时间来思考,你究竟喜不喜欢我。

“我不希望你跟我在一起是因为我主动、我对你好。我太贪心了,我希望你的眼里也只有我。”

说完,谢又朗缓缓放下手臂,垂着头离开陈幼安身边,留她自己一个人站在原地,脑子里不断重复谢又朗用受伤的语气说出的那句“我希望你的眼里也只有我。”

8

秦美伸出手指头戳着陈幼安的脑门:“你说说你怎么这么不长心,到手的男朋友能给飞了。”

陈幼安揉着脑门一脸委屈:“我就是想逗逗他,谁知道他这么当真。”

“当真证明他真的喜欢你,你究竟是怎么想的。”

秦美这么一问,陈幼安也愣住了,从小到大,他们五个人当中,除了秦美,她跟谢又朗最好,几乎是黏在一起长大的。

也有人打趣他们俩般配,就连名字都像是情侣的,她也能直球回击——“谢又朗的名字随了他爸爸我”,现在想想还有点没有脑子。

后来谢又朗出国,两个人的联系没那么频繁,却也是见面就能怼起来的不陌生。

这次谢又朗回来,她察觉到了不同,虽然震惊于谢又朗喜欢自己,但也同意做了他女朋友,可是他对她的好,还像之前做朋友一样理所当然,让她一时间没适应身份的转变。

但是天地良心,这一个月的相处她已经发现自己喜欢谢又朗了,不是朋友的那种喜欢,是把他作为异性的那种喜欢,作为自己男朋友的那种喜欢。

因为在老爸说把指导员介绍给她的时候,她虽然没想起来自己有男朋友,但还是下意识拒绝了。

她决定第二天跟谢又朗好好谈谈,怎么能说自己不爱他呢,父爱也是爱啊,呸!

第二天她特意跟陈父请了个假,陈父嗅到了八卦的味道,问:“干什么去?”

陈幼安也不藏着掖着:“追你女婿去!”

惊得陈父老花镜差点掉地上:“哪头猪这么不开眼,拱了我家白菜。”

陈幼安站定无奈道:“什么叫不开眼啊,是他谢又朗对我死缠烂打。”

陈父眼前一亮:“原来是小谢!小谢好,长得帅、有脑子,我很满意。”

陈幼安没空继续理陈父,打了个车直奔A大,之前她就把谢又朗的课程表搞到手了,这个时候他肯定在A大上课。

陈幼安一路紧赶慢赶,终于在下课铃结束的前一秒见到了谢又朗,没等她开口,狗血的一幕发生了。

一个穿着性感的女生叫了他的名字,然后两个人就在陈幼安眼前举止亲昵地离开了。

身体快过大脑,没思考脚步就跟了上去,她看着两个人有说有笑进了学院路的一家餐厅,这是谢又朗一直说好吃,但还没带她吃过的,他怎么能带别的女生去吃呢!

陈幼安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,她只觉得气血翻涌,打电话给秦美,告诉她如果自己十分钟之后没给她回电话就报警,省得她还得自首。

秦美那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只能打电话给谢又朗,谢又朗刚接起电话,陈幼安就冲过来把手机抢走。

她本来设想的是自己又美又飒,宛若神兵天降,可一开口却带着哭腔,一激动就想哭,这是什么娘胎自带的bug技能。

“谢又朗你个王八蛋!”然后她指着美女问,“她是谁?!”

谢又朗仅用了一秒就搞清楚了现在的状况,大概就是陈幼安误会了他跟堂姐的关系,跑出来兴师问罪。

他本来想借机让陈幼安好好吃回醋,让她对自己也上上心,但见她双眼通红,因为自己着急到跳脚,他瞬间心软得一塌糊涂,此刻他什么都顾不上了,只想将他的女孩紧搂在怀里。

见谢又朗起身,陈幼安倒退一步,豆大的眼泪掉到地上,她瞪大双眼不可置信:“你居然想打我!”

谢又朗对面的美女“噗呲”笑出声:“我这个弟妹怎么这么可爱,你别跟谢又朗这个小破孩了,跟我吧。”

“弟妹?”陈幼安眼里依旧戒备满满,“我怎么不知道你有个这么漂亮的姐姐。”

谢又朗眉眼全是笑,但看陈幼安气鼓鼓的样子,只能尽力压下嘴角:“大伯一家很早就搬到了国外,堂姐也是最近才回国。”

陈幼安这才看出来美女姐姐跟谢又朗相似的眉眼,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
谢又朗捧着她的脸,逼着她跟自己对视:“吃醋了?”

陈幼安对上她的眼,回忆起刚刚的委屈又差点哭了,这回谢又朗没忍住,“吧唧”一口亲在她脸上。

对面的堂姐皱着眉头嫌弃道:“臭情侣!”

谢又朗跟陈幼安对视一眼:“这句话好耳熟。”

“好像谁说过。”

“侯子吧……”

“咱堂姐有男朋友吗?”

“好像没有。”

堂姐倒吸一口凉气:“你们别打我主意……”

陈幼安忽然察觉不对,侯子?我朋友。我好像还有个朋友叫秦美……

她忽然原地蹦起:“快给阿美打电话,要不然她就要因为报假警被抓了!”

一直在电话那头听着一切的秦美从手机里发出怒吼:“才想起我!陈幼安你可真是好样的!”

番外

“你为什么不继续装修了。”陈幼安吃着冰淇淋问谢又朗。

谢又朗用纸帮她擦嘴:“也是巧合,房东说着急用钱,要把房子卖了。”

“骗人,”陈幼安抓住他的手腕,“你买了隔壁那套房,为了跟我住一块,又把房子卖了对吧。”

见事情败露,谢又朗只能大大方方承认:“我女朋友真聪明,这都能猜到。”

“那天我听见你打电话了,这套房子在你手里一倒你还赚了一笔。”

谢又朗摸了摸她的头,为了堵住她的气,捡着好听的说:“你可真是我的小福星,托你的福赚了五位数。”

“请我吃饭。”

“地方你随便挑!”

看着谢又朗好看的眉眼近乎虔诚地看着自己,陈幼安心念一动,她问:“谢又朗,你为什么喜欢我啊?”

谢又朗转了转眼睛,脑子里闪过无数陈幼安发着光的瞬间,最终他笑着说道:“还记得有一次咱俩打起来,你把脚踢到了我脸上。”

陈幼安满脸嫌弃:“谢又朗,你抖M啊!”

谢又朗眼含深意摇了摇头,“当时我就想,我要娶你,我得为民除害啊……”

陈幼安攥紧拳头:“谢又朗,有本事你别跑!”(原标题:《青梅“煮”马之我的竹马可能被调包了》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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